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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连翔古代可能有多种筮占方法

时间:2023-02-11人气:

贾连翔古代可能有多种筮占方法

贾连翔承认这些问题“在研究思路上给人以启示”,并对之进行谨慎的探讨。他同意第一和第三个设想,认为古代可能有多种筮占方法,将商和西周的物质证据归为两个大类,一个用“一”,一个用“七”。战国时代的卦例又是另外一个系统。这些物质证据非常能够说明筮占的不同做法,与《周易》的筮法也不一定属于一个系统。关于第二个设想,即数字卦可以是实占所得的筮数也可以是代表筮数的卦画,新的证据证明它只能是筮数。虽然有人受到《周易》传统的影响认为数字卦是一种“二进制数学”,但是战国时代有一、四、五、六、七、八、九七个数字,和《周易》式的二进制数学并不符合,说明应该有另外一个起源。更重要的是,自清华简《筮法》发表后,文献本身已经说明这些数字各自起到不同的作用,因此楚地数字卦只能视作数字。关于邢文的第四个设想,即“某些数字卦材料为《周易》六十四卦的重卦说提供了证据”,清华简《筮法》的证据也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如上面《享》卦所示,《筮法》的筮占结果都是十二个数字。虽然看起来也可能是两个重卦(也就是六画卦),可是从《筮法》本身的论述来看,这十二个数字只能视作四个单卦,绝不是两个重卦。当然,《筮法》也可以视作理论化的模型,而其他楚地卜筮记录反映的是实占结果,可能存在差异。这要等到以后有更多资料出土才可以作进一步的判断。

邢文提出的最后一个设想即数字卦和《周易》的关系才是关键问题。关于这一点,贾连翔提出了很有见地的意见:

古书中的筮占尚无法早出《周易》的范围,这既是对早期筮占研究的一个桎梏,又是我们不得不去依靠的据点和探索的起点。

正如贾教授所说贾连翔古代可能有多种筮占方法,《周易》当然是我们研究古代筮占的据点,但是也是一种桎梏。他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很多人跳不出《周易》的范围,不能想象除了传统史料以外中国古代还有很多我们从来不知道的事情和做法。连李学勤先生也没有完全脱开这种桎梏。也许正是因为他对中国传统文献无所不知,人家称他为“活着的百科全书”,所以他往往能够从出土资料联想到传统文献。这些联想多半都很对,也得到学术界的承认。然而,有时候出土资料和传统证据没有联系,甚至两相矛盾。

在出土资料和传世文献的关系这一方面,贾连翔也受到了李学勤先生的影响。譬如,他说《系辞传》是很早的文献,可以追溯到孔子的第一代弟子。他还认为《系辞》“大衍”章的筮占方法是研究古代筮法不可或缺的一把钥匙。“大衍”章其实问题颇多。第一周易数字卦查询,马王堆帛书本《系辞》没有“大衍”章。整理者张政烺先生推测在帛书本抄写的时候(即汉文帝初年)周易数字卦查询,“大衍”章还没有被包括在内,“大衍”章反映的恐怕是西汉末年甚至东汉时代的宇宙观和筮占法。我个人觉得张先生的这种怀疑很值得思考,《系辞》也不是一时一人所创作的。第二,我们仍然难以理解“大衍”章的筮占法。贾教授承认,尽管朱熹所作《筮仪》的解释后人多深信不疑,“但深究起来,其中的问题颇多”。贾教授自己提出了与《筮仪》有别的一种演算方法,对“挂一”提出了新的解释。与朱熹解“挂一”为拿出一根蓍草不同,贾教授认为也可能是拿出一捆蓍草,把五十根蓍草分成三组。对三捆蓍草“揲四”和“取余”“三变”之后,就可得到四、五、六、七、八、九六个数字的结果,与《筮法》所载结果完全一致。因此,贾教授说:

相传由孔子所序《系辞》的“大衍之数”章所述的占筮方法经研究,经过本章第三节的讨论,又可以得出与《筮法》相应的筮数结果,说明《系辞》此章与楚地的占筮方法一定也存在着一些传承关系。

这个结论如果能够得到更多实物的证明,一定会成为非常重要的突破。不过,我们同时也得承认周易数字卦查询,这样的结果虽然和《筮法》的结果相似,但还是无法解释《左传》和《国语》用《周易》筮占的卦例。贾教授在这个问题上很谨慎,他也承认《左传》筮占记录不一定像传统说法那样去理解。这种谨慎的学术态度在《出土数字卦文献辑释》中始终如一。全书的最后一句话说这本书的“探索尚属初步”贾连翔古代可能有多种筮占方法,其实这本书已经是非常大的贡献,绝不止是“初步”,当然也还有再进一步研究的空间。我们期待贾连翔能够继续这方面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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